板着脸,淡淡说:“短短月余,就把杏儿哄得情真意切说她好话。”
乔瑾冷静道:“对下人而言,既随和温柔,出手又大方,确实难得。”
“唉,大人真可谓是‘老当益壮’!续弦刚生,小妾又有喜了。”张霞撇撇嘴,悠然道:“妹妹,咱们明早尽管放心回绸缎庄,继夫人忙着坐月子,没空管鸡毛蒜皮。”
“嗯。”乔瑾欣然颔。
次日一早,张金夫妇因被谢衡吩咐协从办理洗三,仍走不开。吴氏生怕鲁莽的女儿闯祸,便以“送信为二公子挑选布料”为由,命两个姑娘回绸缎庄。
她们出了角门,马车已在等候,但旁边又有一板车。四个小厮靠墙蹲着等候,一见来人,都站了起来,笑嘻嘻地打招呼:
“二位姑娘好。”
“姑娘仔细台阶。”
“奉张管事之命,等候多时了。”
“吴大娘怎么不见?”
张霞在府里出生长大,熟悉每一个家生子,她拉着乔瑾,径直走向马车,答:“我娘在里头忙着呢,原来是叫了你们赶车。哎,板车干什么用的?”
两个小厮坐在了板车上,其中一个挠挠脖子,哈欠连天地说:“刘管事吩咐的,叫我们送个犯错的丫头去东郊庄子。”
“哦。”犯错的下人,张霞见多了,浑不在意。
但下一瞬,角门内突然传来呜咽啼哭声:
“你、你们竟敢这样对我?”
“放手!我要见夫人。”
“咳咳,我要见夫人。”李小姗蓬头散,脸煞白,唇毫无血色。她仍穿着昨日的衣裳,杏黄下裙血迹斑斑,虚弱得根本站不住,被两个婆子拖着走。
婆子冷笑道:“夫人在坐月子,哪有空见你?”
“哈,她还以为自己是得宠大丫鬟呢!醒醒吧,就是夫人下令打你去庄子的。”另一个婆子帮腔说:“你男人是逃犯,他的种,你也敢留着?难怪夫人恼。”
李小姗泪流不止,有气无力地挣扎,嘶哑低喊:“不可能!夫人不会这样对我的!我不信,我、我要见她。夫人不可能赶我走的。”
门槛横在眼前,两个婆子生拉硬拽,蛮力把李小姗拖出门。
“呃啊——”李小姗腹部剧痛,惨叫出声,脸庞扭曲。
乔瑾目瞪口呆,屏住呼吸,眼睁睁看着李小姗的下裙多了一抹新鲜血迹!
“啧,脏死了。”
“昨夜灌的药,怕是还没流干净。”婆子们把李小姗推倒在板车上,嫌恶地甩手。
乔瑾心惊肉跳,忍不住问:“婶子,她、她怎么了?”
“她啊?怀了杀人犯的种,被夫人下令清理了。”
清理?乔瑾震惊,倒吸一口凉气,怔愣打量:李小姗手捂腹部,蜷缩在板车上,杏黄裙摆满是干涸的血迹,且仍流着鲜血。
“姑娘们离远些,她身上脏着呢。”婆子催促小厮说:“人交给你们了啊,赶紧送走!”语毕,她们转身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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