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喊住了她,让她留在家里等个人。晨瑶正要问等谁,门外一声沙哑如鸭公般的嗓音飘了进来:“宏臣,在家吧?”
爹在屋里咳、咳两声说:“在家、在家,五叔,您来得好早啊!”
一听门外那个声音,孟晨瑶就觉得恶心、厌恶,有一种大祸临头的预感。
在她的记忆中,每次看到个人,家里就要出事:原先,他是来做保人,卖马匹、卖家具、卖仆人、卖乡下的田地、卖城里的房子;
后来家里没有什么可卖了,就少见这个人进门。再后来他来了,爹就把娘给卖了;今天他又来了,不知爹还要卖什么?
正胡思乱想,孟老五趸拐进来,他一身黑肉裹一领黑粗布衣,像暗夜黑魔神,让人看着就不舒服;
说话时从嘴里喷出的劣质叶子烟的恶臭味儿,让孟晨瑶欲吐!
孟老五进屋后,两只老鼠眼盯着孟晨瑶不放,好像要把她身上的肉剜一砣下来。
让晨瑶觉得他有很大的不怀好意!但毕竟是本家人又长出两辈,加上爹在一旁催促,她不情愿地喊了声:“五爷爷早。”
“咯咯咯”,五爷爷发出一阵夜猫子般的惨笑,让孟晨瑶心头好一阵惨砢。
“哎哟喂,这才一年多点没见,侄孙女儿落脱得好个伢儿苗儿了,果然是孟家出的人苗子,水灵、清秀;比一般同龄女孩儿,高出半个头哩!”
五叔爷爷眯着老鼠眼,说话间盯着她不放。
爹陪着笑说:“您老莫夸她,穷人家的孩子再水灵,再清秀,也是赔钱货;长得再高佻、再苗条也变不了大钱来,有个什么用处?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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