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平时懒洋洋的样子。温和,无害,一点都不像个危险的犯罪分子。但同时冷漠而疏离,拒人于千里之外。像个柔软的、不伤人的橡胶面具。友善,但并不真诚,“我很久以前就听不见了。”
工藤新一难以自制地感到一阵悲哀,“杀人……对你来说什么也不是吗?”
“如果你在上小学的年纪就和一堆尸体相伴度过漫长的黑夜,还学会了将它们逐一分解的技术,你也很难将人类视作肉块以外的东西。”南凌沉思着说,“不过那个时候我还没有真正杀过人。某种意义上,第一次谋杀就像是你第一次思考‘我是谁’这个问题,意义重大。”
他短暂地停顿了一下。
“第一个人永远是特殊的。”南凌低声说,“他是一个象征,一个符号,代表你跨过了那条线。从此以后你就没办法对任何生命产生任何尊重了……我很抱歉对你说这些。”
“等等……那个时候你究竟是怎么想的?”工藤新一从南凌的话里察觉到了某种古怪。的确,他言之凿凿,逻辑清晰且诡异,好像他真的对生命毫不在乎,像个草菅人命的、彻头彻尾的混蛋。但他的叙述中透露出的东西并不止单纯的漠然。他觉得南凌还是在乎的——至少在他第一次动手杀人之前的某一天,他曾经在乎过。不然他就不会反复提起。
而即使在现在,南凌的血也没有完全冷却。他说那些话的时候与其是在说服工藤新一,不如说是在说服他自己。他说真好,他说他很抱歉说到这些。如果他真的漠视人命到了他所说的那种程度,那么他刚才在激动什么?
南凌做噩梦的时候会梦到什么?
工藤新一想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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