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了。
前面是红灯，宋就慢慢刹了车，偏头看着身旁睡着了的人。
当初她离开A市的时候，他就一直让人盯着画廊。
然而盯了半年了，画廊主人都换了，他什么都没有查出来。
她平时看着也不是特别聪明，可是聪明劲全都拿来对付他了。
画廊是一个华人买的，他派人去查了，最后查出来的人，跟她一点儿关系都没有。
但是他不死心，让人盯着那个人，可是盯了快一年了，那笔钱都花光了，也发现什么。
他知道她是故意的，她故意不让他找到的。
可他偏要找，只是将整个欧洲美洲澳洲都找了一遍，都没有。
她好像突然之间就消失了一样，偶尔他去一趟画廊，向宇问他她什么时候回来。
其实他也很想知道她什么时候会回来，但他也不知道。
她的心是真的狠，那画廊里面有她母亲的遗迹，她全都不要了，就这样全都卖给了别人。
后来栀子在香港上市，他看着她顶着许清歌的名义出现在直播里面的时候，他是真的恨不得自己的手能直接伸过去将她捉回来。
但他不能，他只能够到画廊里面，跟向宇说，她快回来了。
除了对向宇说，他其实也不知道还能跟谁说。
他高傲了三十多年，可是到头来，却那么卑微地等着一个人。
所幸，他等到了。
收回了视线，他笑了一下，看着前面绿灯缓缓亮起，然后发动了车子。
车停下来的时候，她还是睡着的。
宋就只好轻手轻脚地下了车，然后绕过去帮她解了安全带，再将人抱下了车。
电梯前有其他人，他手微微抬了抬，将她的头转到自己的怀里面。
电梯突然“叮”的一声，怀里面的人动了一下。
宋就以为她要醒，结果低头一看，发现她只是动了动。
他好不容易开了门，抱着人上了二楼，刚将慕锦时放下，就听到她皱着眉不知道在说些什么。
宋就以为她醒了，跟自己说话，低下头哼了一声：“什么？”
“宋就，你怎么这么坏？”
听到她这话，他脸直接就黑了。
他想将她捏醒，就看到她眼角渗出了眼泪。
宋就看着她，难得愣了一下，坐在床上，有些茫然。
她怎么做个梦，都是他欺负她？
“我也好想你。”
偌大的房间里，慕锦时的声音很小，可是他凑在她的跟前，听得清清楚楚。
宋就连忙摸出手机，开了录音：“你刚才说什么，慕锦时？”
“宋就，你好坏！”
他靠得太近了，呼吸打在她的脸上，慕锦时大概是感觉到不舒服，抬手挥了一下。
“你是这一句。”
可是接下来的十分钟里面，慕锦时没有开口说过一句话。
宋就将手机录音关了，看着床上的人，起身给李嘉明打了个电话。
接完电话的李嘉明心里面有一万只草泥马在崩腾，宋就提什么让他剪行车记录仪的录音就算了，现在又要他准备几支二十四小时续航的录音笔。
这都是什么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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