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远处的人使了个眼色,阮年再度回神的时候,发现自己眼前站了好几个人,纷纷争着吵着要敬酒,还有好几套说辞。
韩里在一旁笑:“看吧,说了会有人来敬酒的,楚掷,你得练练酒量啊。”
看他的样子,阮年已经确定了这酒不对劲了。
他眨了眨眼睛,将酒杯放下,重新在桌上拿了另一杯装了花酒的酒杯,然后歪头软声说:“我不爱喝红酒,拿花酒代替可以吗?”
几人微微踌躇,纷纷下意识看向了韩里。
韩里眼皮子微跳,别开视线什么都没说,握着酒杯的指尖已然泛白。
一开始韩里只安排了这几人给阮年敬酒,定要叫他喝下酒为止,却因为警惕,并未告诉他们为何要这样。
他们是不知道那杯红酒有问题的。
或许有人能凭借着他的举动猜测出来,但没有证据始终只能是猜测。
见韩里不说话,几人纷纷道了声‘好’‘可以’,然后亲眼看着阮年喝了小半杯的花酒。
这花酒一股子花香,纯度不高,根本不会喝醉,不少年轻人爱喝。
任务完成,几人客气几句就功成身退了。
阮年想去找楚父,却被忍无可忍的韩里伸手拦住。
“?”阮年看向他。
韩里明明气到了极致,脸上反倒露出了笑,他微微弯腰与少年平视,语调稍沉:“楚掷,我记得我刚来楚家那会儿,我们的关系其实是很不好的,我记得我特别爱捉弄你,半夜扮鬼吓你、把你特别重要的作业撕了然后嫁祸给猫、走在一起突然推你一把,我记得有一回你被我推得磕到了脑袋,出了很多血。”
他说着,眸子稍抬,目光落到少年洁白的额头上,轻轻伸手碰了碰:“我记得就在这里,有个疤,现在竟然消失了,从那以后你就搬了出去,我收敛了许多。”
阮年往后退了退,躲开了他的触碰。
韩里指尖微缩,很快就若无其事的收了回来。
他想笑,然后说点什么,却发现自己笑不出来,就连伪装的笑意他都装不出来了。
阮年看着他:“你想说什么?”
韩里直起身子,笑不出来干脆就不笑了,他的容貌是偏凌厉的,现在不笑看着就些凶,偏生他语气平平静静:“不想说什么,就是很好奇,你脾气为什么这样好,不管我做了什么,都不见你生气报复。”
韩里想让他生气,他偏偏不生气。
但原主楚掷是生气的,也着了韩里的道,让韩里在死的时候都那么嚣张。
“因为你年纪小。”阮年以一副过来人的姿态说,“你才十八,正直青春期叛逆期,我好歹是你哥哥,当然不与你计较。”
这理由让韩里额角微抽。
阮年补充了句:“你想,你会和一个三岁小孩计较吗?”
他把他当成三岁小孩,这半真半假的理由差点把韩里气到呼吸不过来,他用力咳了咳,猛的瞪向阮年:“你认真的?”
“当然是开玩笑。”阮年古怪的看他,“你怎么会把自己和三岁小孩挂钩,一听就是我乱说的啊。”
韩里:“……”这他妈。
楚掷实在太!气!人!了!
他绝对是故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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