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可太明显了!”徐放彬忍住笑,“们仨一开始都以为一哥个信佛信道的呢——只要晚上得空,椅子一拉,他就跟入定了似的,对着几本钉在一起的纸本,翻来覆去地看。”
“什么纸本?”盛喃不解。
“一哥那气场,谁敢问?给们仨奇得,等了一期才终于等着个机会。那天晚上导员临时来寝室楼找他,把他叫门口去了,那沓纸没来得及收,当时就窜过去了。”徐放彬胳膊一挥,笑道,“结果上去就给看蒙了——几乎全订的高中理科卷,甚至有画着漫画似的草稿纸。纸卷上两种笔迹区别特明显,猜做题那个笔迹你的,批改那个他的——你敢信?就这些东西,他翻来覆去看了一期!”
尚浪探纠正:“两年,后面也没断过。”
“哦哦对,直到这期你回来了,一哥终于能从高中理科卷子里解放来了。”
“……”
徐放彬两人提起那些晚上,笑得不。
盛喃却有点难过。
她知道那些卷子什么。她做完的作业卷练习册都他收着的,那时候他会特别耐心地给她整理错题,归类总结,然后找到不足的知识点辅导她巩固。
离开的那期盛笙替她去办的籍续,东西都留给老栾,让他们给别的生随便取用了。她没回去过,也就没取走留在他那里的东西。
家里的事盛笙嘱咐过校不能说,所以他跟别人一样,不知道她为什么离开、更不知道她会不会回来。
可那样他带着了。
他看了它们多少遍、他看的时候怎样的心情。
他有没有很难过,难过的时候在什么。
盛喃低下去,无意识地『摸』了『摸』耳侧凉冰冰的耳骨钉。
她第一次后悔了。
早知道……
那时候就算冒着被他冷落无视甚至嘲讽的可能,她也会回去认真跟他告别的。
“靠,原来情侣的?”徐放彬的一声惊呼拉回了盛喃的注意力。
盛喃茫然抬眸,就那人望着她抬轻触的耳侧。
“破案了啊老尚,”徐放彬指向盛喃,“一哥那耳骨环!”
尚浪也咦了声:“真。”
徐放彬朝盛喃贱兮兮地笑:“一嫂,你那上面不也刻着一哥的名啊?”
盛喃愣住了:“不……为什么也?”
“啊?你不知道吗?”徐放彬『露』意外,“们寝室知道你名字就因为那个耳骨环。上期期末老尚生会那个庆功宴,一哥不喝得有点醉了吗?们送他回寝室,然后才看他耳骨环上的名字了。在那之前怎么旁敲侧击他也不说的。”
盛喃攥紧指:“可记得,他那个耳骨钉上面没有字。”
“有啊,不过『色』的暗纹,shengnan,”徐放彬说,“从们认识那天他就已经戴着了。应该戴两年多了。”
“……”
盛喃心里涌起酸涩,她无意识地摩挲过它。
徐放彬母胎单身多年,最不会对女孩子察言观『色』,所以这会儿没心没肺:“们之前开玩笑,说一哥那戴的不耳骨环,当结婚戒指了差不多。”
尚浪给了他一个眼神示意,空气里稍稍安静。
盛喃却被提醒了,她抬眸望向徐放彬:“你们知道靳一生日哪天吗?”
“知道,大年初一嘛,这谁能忘。”徐放彬笑。
盛喃刚要记下,神『色』却滞住了。
她微僵着抬眸,像不能确信:“大年…初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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