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西都好,便都买下来。筱天,我的心里只有你,任何人都替代不了。我亏欠盈盈的,我会用其他方式偿还。我真不明白,你怎会有如此怪异的想法?筱天,你可知道,无论是在我饥寒交迫、困顿彷徨之时,还是身负重伤、几近丧命之际,我第一个想到的总是你。我告诉自己,我不能倒下、不能放弃。你之前那样对我,一定是有苦衷的。我只有足够强大,才能真正护你周全,成为你一生的依靠。”
他的话,字字玑珠、句句深情,瞬间瓦解了我苦苦营造的心理防线。这一年多来的惊惶、愧疚、自责、伤心、牵挂、两难,统统化作两行热泪,如开了闸的洪水一般,一泻千里。
千言万语,只化作一句话:“对、对不起,暮云……”
他再一次大力地揽我入怀,紧了又紧。
这一次,我没有推开他,而是伸出自己的手,环住他的腰,任由滚烫的泪水打湿他的衣襟。
耳畔响起他充满磁性的声音:“傻丫头,说什么对不起。我知道你是有太多的顾虑,可是你为何什么事都自己一个人扛呢?筱天,答应我,今后无论发生什么事,都让我和你一起分担,好吗?”
我应他一声,一面上下左右地打量他,一面忧心地说:“你方才说你身负重伤、几近丧命是怎么回事?你伤到哪儿了,痊愈了吗?”
他温柔地为我拭去眼泪,毫不在意地说:“自然早就痊愈了,当初为了博取阿赫拉•扶多雷的信任,我在部族厮杀时替他挡了一剑。你放心,我皮糙肉厚,无碍的。”
“让我看看好吗?”我说着,伸手去揭衣襟,却被他的大手牢牢抓住。
他嬉皮笑脸地说:“这么心急,我才刚回来,你就要扒我衣服啊?”
我知道他是不想我看了伤心难过,便也不强求,只是将他的手放在自己脸上轻轻摩挲,却蓦然发现他右手的小拇指上戴了一个指套,不由得心头一紧,忙问:“你、你的小指怎么了?为何要戴指套?”
他下意识地缩回右手,满不在乎地说:“在塞北的时候有些冻伤,不过是个小指,不打紧的。”
他说得那样风轻云淡,可我却能想象当时的艰难和惊险,顿时万分难过,不禁潸然泪下。
“怎么又哭了呢?”他怜惜地低下头,温润饱满的嘴唇轻轻地覆在了我满是泪珠的脸上,自眼角至唇边,一路吻干了泪水,最后停留在了我的唇上,久久不肯离去。
“筱天,将你这一年来发生的事仔细跟我说说,只要是发生在你身上的,事无巨细,每一桩、每一件,我都要听。”
一夜无眠,互诉衷肠。
我疲惫地打了个哈欠,抬眼看了看窗外,柔声对暮云说:“不知不觉都快天亮了,待宫人醒来发现你在我房里过夜,传到盈盈耳朵里可不好。不如你去西偏殿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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