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怀尧点头。
林冉一摊手：“那不就是了。”
怀尧一脸懵逼地从林冉的公廨里走出来，他的脑子此刻有些凌乱。
他觉得林大人说的不对，又觉得林大人说的对。
但是具体哪里不对、哪里对他又弄不清楚。
徐礼彦透过窗户看着站在一旁挠着脑袋发愣的小少年，嗤笑道：“你们瞧他那样儿，肯定又是被林大人给忽悠傻了呗。”
于姝翻了个白眼：“你还有心思看他的笑话呢，你的期末作业不是被打下来了，还不快写。”
他们有期末考核，还有期末作业。
作业内容就是明年要培育的树苗的种植方法以及管理。
林冉让他们各挑一样树种，每个树种分配一个先生，可以个人或者一个组共同探讨。
至于种树的方法以及管理可以根据平时的观察，也可以去问经验人，然后写出一篇文章，明年每个人就按照自己写的开始种植，算作明年年中的考核。
说起这个，徐礼彦就想嗷嗷叫：“林大人简直不做人，我都改了三遍了，都不让我过。”
问题是他还不知道自己错在哪里。
五妹挥舞着手里的笔，头也不抬道：“有本事你就大声点说，在这里小小声的林大人也听不见啊。”
徐礼彦瞪她一眼，谁敢大声说，他又不是没事找抽。
不再理他们，看着自己的作业沉思，想想是否有哪里被他错漏了。
此时此刻，待在空旷的屋子里的秦函如，看着又被打回来的自省书整个人都快崩溃了。
她实在想不明白，自己到底哪里惹了林大人的眼，让她如此针对自己。
秦函如愤恨地瞪着那张自省书，倏地伸手一把把自省书团成一团。
“函如......”怀尧的的声音从屋外传来。
秦函如手上的动作一顿，匆匆把纸团塞在被子里。
又恢复了那副人畜无害的少年模样。
怀尧匆匆从外面跑进来：“函如，我刚刚去找林大人了。”
秦函如炯炯地看着怀尧：“林大人怎么说？”
“林大人说，你的自省不到位，还得再想想。”怀尧给自己倒了杯水喝，“你好好想想，到底还有什么没有想到。”
秦函如低垂着头，她的自省书把自己的所有优缺点都写上了，唯一没有写上的就是
秦函如身子一抖，面色变得很难看，双手紧握，指甲狠狠地嵌入掌心。
不可能
不可能
她伪装的这么好，从京城到西北，又在这里住了这么久，他们都没有发现自己的真实身份。
林大人就只见了她一眼，怎么可能呢
不可能，是的，绝对不可能。
秦函如不断地在心里安慰开解自己。
怀尧等了半天也没有等到秦函如的回话，转身一看，只见他面色惨白地靠在桌边。
“函如，你怎么了？”
秦函如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根本没有听到怀尧的声音。
怀尧急了，奋力抬起一巴掌打在秦函如的肩膀上。
秦函如吓了一跳，倏然抬眼瞪着怀尧。
怀尧被她眼里的阴鸷惊了一下，手还停在空中动弹不得。
秦函如眨了眨眼，将目光移开，迅速调整好自己：“对不住，刚刚在想事情。”
怀尧想说没关系，是他不对在先。
可是一想到那双阴鸷的眸子，他就开不了口。
因此，只摇了摇头，然后不知所措矗立在一旁。
最后还是秦函如打破了这令人窒息的寂静，“你不是还在上课吗？怎么跑回来了？你跑回来了农学堂的大人们不得罚你？
你快回去吧，让我好好自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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