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星箩回家的时候整个人都是恍惚的。
江山来医院接的她。
江山出发之前给盛和洲打了个电话,是宋明洋接的,宋明洋告诉了他,盛和礼突然进了医院,盛和洲赶去医院看他哥了,去的时候电话没带走。
江山心里一紧,所有的事情都赶到了一起,他心里实在烦躁。
江山对宋明洋交代一声:“你去盛家的时候告诉盛和洲一声,星箩这边出了大事,让他赶紧过来。”
宋明洋应了,转头却把这个事情完全忘记。
江山知道盛和洲对沈星箩意味着什么,也知道爷爷对沈星箩意味着什么,上一年盛家爷爷过世的时候,还是沈星箩陪着盛和洲身边,那么如今,沈星箩除了浩浩,最想看见的人应该就是盛和洲了。
偏巧事情都赶到了一起。
江山到医院把沈星箩接走,等到了家,盛和洲都还没联系他们,他再给宋明洋打电话却打不通了。
江山恼得当场砸了手机,转头却还继续安慰着沈星箩。
沈星箩没要江山跟,她自己推着浩浩从江家回了家。
家里一片黑暗,毫无半点灯火,平时她这个时间点回来,爷爷都会掐着点在院子门口等她。
总归是有一盏灯在等着她的。
浩浩还在轮椅上睡着。
沈星箩把浩浩放下来放在床上。
浩浩身上的睡衣需要换。
她转身出去找睡衣。
往常爷爷是把睡衣挂在浩浩衣柜里,她推开门打开衣柜,衣柜里并未看见浩浩的睡衣。
沈星箩略皱了眉,不知道浩浩的衣服在哪。
她张嘴就喊:“爷爷,浩浩的睡衣在哪啊?他要睡觉,我找不到睡衣了。您都给放哪去了?”
东屋正院一片安静,恰好一阵风吹过,吹着院里的树随风摇晃,树影婆娑,远处不知是哪家的孩子跑出来了,家里大人在叫孩子回去。院子外面都是说话声,车流声,来来往往的,只有这个院子,除了树影就只剩她一个人。
沈星箩忽然悲从中来,蹲在地上,绝望而孤寂地哭了出来。
她的哭声像是旷野的孤狼,抬头只见月光,奔着月光而来,旷野上只有她,不说同伴,连风声都不想与她为伴。
沉沉的绝望包裹住她,自此之后,世间再无人问她粥可温,再无人为她布置退路。
在医院的沈星箩没有哭,从医院出来去太平间的时候她没有哭,哪怕江母用可怜的眼神看着她的时候她都没有哭,只有现在,当她回头问,爷爷,睡衣放在哪的时候,她知道她真的失去了这世上最疼她的人。
院子空寂,没有其他人听见她的哭声。
她在浩浩的房间,哭声惊醒了沉睡中的浩浩,浩浩躺在床上,艰难地转过来看着她,嘴里啊啊几声。
沈星箩站起来,满脸是泪,她走到浩浩身边,把浩浩抱在怀里。
“浩浩,我们没有爷爷了。”
浩浩才11岁,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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