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罢了，谁成想每次不等出月子，他就又有了。”秦曲靖故作苦恼，“早知他这么好生养，我可不会碰他，这才几年，孩子多得都要养不起了。”

　　侍从其貌不扬，却是有功夫的。他扶着姬真，悄悄承担了姬真大半身体的重量，剩下的路，几乎不需要姬真出力。陆佑侧头，秦曲靖皱着眉，神情并不如他语气那么轻松。陆佑了然地转回头，以前秦曲靖可没有叫人帮忙，姬真都是自己挺着大肚子撑下来的。可去年腊月出了事，明明还没到临盆的日子，可下台后胎头都在屁股里了，那次生产姬真几乎去了半条命。秦曲靖看着无所谓的样子，可这次到底是派了人暗中相助。

　　祭祀顺顺利利地结束，姬真又上了轿辇，沿着来时的路回去。

　　秦曲靖拍拍陆佑的肩，“走，望清殿去。”

　　望清殿是灵天教总部最中心的大殿，也是历代圣子的居所。秦曲靖带着陆佑进去，自在得像回自己家。

　　本朝宗教地位尊崇，几乎与皇权平分秋色，那么两家搞好关系就是很必要的。每一代圣子，皇家都会从宗室中挑选一位皇亲专司与其沟通之责。而这一代，挑出的正是秦曲靖。因此，他来望清殿可以说是堂堂正正。

　　秦曲靖连门都不敲，熟门熟路地进去。

　　姬真原本坐在榻上，见他们进来立刻起身。他已经换了一身衣服，是寻常双性成婚后才穿的服饰，连发髻也跟着换了。显然，这不是圣子能作的装扮。

　　秦曲靖大爷似的坐下，“阿真，渴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祭祀时那身衣服宽大还好些，现在穿的这件则将他有孕的事实摆在了明面上。腹部圆润隆起，看着像四五个月的身子，但陆佑知道他年前才生了，肚里这胎最多不超过三个月。姬真也没什么遮掩的动作，他一只手扶着肚子，微微弯腰，另一只手给二人倒了茶。

　　一举一动都熟练且自然，活脱脱的怀孕小媳妇样。谁能想到本该绝情绝欲、足不出户为子民祈福的圣子，日夜和男人纠缠在一起，暗地里大了一次又一次肚子。

　　陆佑回想起自己初次见到大肚子圣子的震惊，那正好是五年前的今天，刚刚成为圣子的姬真完成了他的第一次祭祀。

　　祭祀过程中总觉得这位新出炉的圣子不对劲的陆佑在被秦曲靖带到望清殿时总算知道了不对劲在哪里——还是个小少年的姬真竟然鼓了肚皮。

　　“不可能！”陆佑不可置信，这件事情完全有悖于他以往的认知。

　　取阴阳调和之意，灵天教的圣子由双性人担任。女人和双性人都能生育，但灵天教要求圣子终生不沾情欲，因此，选定圣子后的第一件事就是“沐洗”。其实就是宫刑，将双性人的阴茎以金针封堵至不能勃起，还要把杏子大小的药丸塞进阴部，待这药丸完全化掉，胞宫和女穴就完全萎缩了。

　　陆佑坚信，“沐洗”过后的圣子必然不可能怀孕。可是眼前的少年实实在在地大着肚子，行为举止皆如他以前见过的孕夫一般。这样的景象让陆佑的理智摇摆。

　　而秦曲靖还在举证：“前阵子我抱回府的婴儿你记得吧，就是圣子生下的。”光说不够，他还把孩子抱来，塞进了大着肚子的姬真怀里。

　　姬真自然地接过孩子，背过身掀起衣摆，再转回来时垂落的衣摆和怀里的婴儿几乎完全挡住了胸前风光。陆佑也反应极快地移开视线，然而他还是看到了，那丰润的和圣子小身板完全不匹配的大奶。

　　十几岁的小少年挺着肚子哺乳，看向怀中婴儿时与年龄不相符的温柔让陆佑眼前发黑。他在心里计算，圣子十二岁才能即任，而这位新任的圣子大着肚子就算了，肚子里怀的还是二胎。沐洗在一年前，也就是说，圣子在沐洗前就被他的好兄弟搞大了肚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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