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落泪本就让人心疼,更别说是自己的女儿。
道君皇帝犹豫了一瞬,还是走到赵福金身旁,刚拍了拍她的肩膀,还未开口安慰,赵福金便一把抱住了道君皇帝的腰,哭的更起劲了:“爹,女儿早就说过,女儿登基,并非大逆不道,只是想为父兄分忧,事到如今,女儿刚刚撑起这赵家天下,就有人……有人……”
赵福金之所以如此,是突然想到,这些人布这样一个局,最终目的还不得而知,要是当面揭穿,她如今孤家寡人,这些人若动了杀心,自己岂非立刻便陷入险境。
为今之计,只能拖住时间,静待其变吧!
……
……
二月初二,除了安葬入土,其余诸事不宜。
申时刚到,天色突变,黑云压境春雷滚滚。
见此状,明仁宫中的耶律余里衍突然心神不宁,伤势刚好不久的太子也是坐卧难安,朝着院子焦躁狂吠。
“官家出宫多久了?”耶律余里衍招来宫人问道。
“快三个时辰了吧。”
“春夏还没回来吗?”
宫人纷纷摇头。
一般这个时候,春夏早该回来为官家准备膳食了。
耶律余里衍拍了拍太子的脑袋:“走,跟姨母去找你妈!”
太子一听,蹦起来就往外冲去。
一人一狗,出了明仁宫,先朝着御书房走去,耶律余里衍寻思是不是官家回来的路上又遇见了进奏的大臣,去御书房议事了,还没走到御书房,就见御书房外站着一个人,正在御书房外焦躁踱步。
看见耶律余里衍,便一路小跑迎了上来。
“娘子可是明仁宫的人?”
耶律余里衍蹙眉问道:“相公是?”
“银钱司统制蔡鞗。”
耶律余里衍来开封这么久,从未见过此人,便小心翼翼地点了点头:“我是明仁宫的,你是来见官家的?官家可在御书房?”
蔡鞗一愣:“官家不在明仁宫?坏了坏了!”
见蔡鞗如此慌乱,耶律余里衍问道:“可是出什么事了?”
蔡鞗犹豫了半天,欲言又止:“算了,我去找李相国!”
说罢,躬身便要走,却被耶律余里衍一把拉住:“你这人,婆婆妈妈,有事便与我说!”
蔡鞗甩开耶律余里衍:“我与你一宫人说什么!”
见耶律余里衍的手被甩开,跟在身旁的太子便觉得自己人受到了攻击,朝着蔡鞗龇牙咧嘴的低吼了起来,蔡鞗想起上一次在御书房门外被太子支配的恐惧,竟一动也不敢动地站在原地:“快把太子拉走,我真有要事,耽误了你吃罪不起!”
耶律余里衍哪里肯放他走,快步拦在他的面前:“是不是官家出事了?”
蔡鞗一愣:“官家出事?”
耶律余里衍也是一愣:“那你这么火急火燎的找官家?”
蔡鞗看了看耶律余里衍,又看了看作势待扑的太子,心想不说清楚怕是走不了,为免误事,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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