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非黑即白,妄议乱言,总是会有损天威,能把此事推到旁人身上,算是一劳永逸之法,妙哉。”
赵福金走到道君皇帝身后,捏了捏道君皇帝的肩膀轻声道:“我还以为爹爹要怪我将此事甩给了大哥。”
“害,别说是甩给偪王,就是你甩给爹爹,爹爹也觉得你所行无错。庙堂上的事,你要是讲仁义道德,礼义廉耻,那你这皇位是坐不住的,这些道德之事,是教化百姓,御下臣子用的,而非帝王给自己画地为牢的。”
道君皇帝的见解,算不得精辟,但也所言无虚。
绝大多数帝王,是没什么道德感可言的。
像宋仁宗这样自我道德要求甚高之人,几千年来,也就那么一两个,能善终,那也是因为生在了王朝国运的上升期。
赵福金不置可否地笑道:“那爹爹唤我来……”
道君皇帝拍了拍赵福金的手叹道:“可你将抗金之事交给李邦彦,就有些不智了,此人见风使舵,阿谀奉承之术极佳,可领兵打仗,他是一窍不通啊。委他为帅,这可是拿咱赵家的性命在开玩笑啊。”
赵福金轻笑:“我也安排了老种相公他们从旁辅助啊。”
道君皇帝不解,既然如此,那为何不直接任老种相公为将?
“哎,廉颇老矣。”赵福金叹道。
“那兵部侍郎韩世忠也不错,爹爹听说他神勇无双,又足智多谋,而且对你也忠心耿耿,用他岂非更好一些。”
“勇是勇,可他除了打仗,别的事也不会啊。”赵福金嘟了嘟嘴。
“别的事?”道君皇帝更是不解了,现在除了金军围城,还有什么别的事?
赵福金以前是没打算跟道君皇帝深度探讨国事的,一来是觉得道君皇帝轻佻,不足为谋,二来是压根就没有完全相信道君皇帝。
可这半年来,道君皇帝手里的牌被赵福金一个一个拔掉,已经不足为虑,而且近期的种种,道君皇帝明显已经认命了,不想着怎么重新拿回权利,也不想着怎么另立新君,而是真心实意地开始欣赏起这个女儿,觉得她是赵家之光!
而赵福金也给彼此留足了后路,从一开始就没干那种大清洗,甚至连六贼都养在廉政教育司里没有赶尽杀绝。
在赵福金看来,杀人是解决不了问题的。
正史里赵桓上位,杀的还少吗?
结果还不是一样。
正因为如此,父女二人才能有今日这一幕。
既如此,那就好好聊聊吧!
赵福金长叹一口气:“爹爹,咱们大宋的问题,不仅仅是金国这样的外患,更致命的,是内忧!”
道君皇帝蹙沉思:“你是说三冗三费?”
这个宋仁宗时期就已经提出来的问题,以至于之后的朝廷变法,无一不是想着如何解决这个问题,比如庆历新政,是在节流,王安石变法,是在开源,可非但没有中兴大宋,却惹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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