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层纸,好不容易才竖立两人之间,她不想主动捅破。
两人回到西边院落,荀玄微临别前,重和她提一句。
正是今日入青台巷时看到,但始终未提起的“白鹤娘子”。
“白鹤娘子你的手书,你得空时还是拆开看一罢。”荀玄微对她说,“我虽不知你如净法寺里损毁遗物,但白鹤娘子既然你递送亲笔手书,你至少看一看她说些什么。”
阮朝汐应下,问最后一句,“走动整个时辰,消食?”
荀玄微抬手胸腹间比划一下,“消不少,大约横这处。下次莫要再盛这么多。”
阮朝汐忍笑,粉色菱唇微微上翘,故绷脸说,“我盛得多,谁叫你都吃?”
荀玄微噙笑应答,“阿般亲手盛食,一口不敢浪费。”
——
荀九郎赴宴未归,阮朝汐把人送出门外,从前院回返时,她召来荀宅里的管事娘子,沿长廊边走边问询起白鹤娘子的事。
“白鹤娘子是带发修的居士,她家仆妇却与我说,她是宫里出身的贵人。是诓我的?”
管事娘子京城多年,熟悉旧事,听笑。
“九娘不知,京城里局变得快,样的人时常冠上不的名头,宫里的贵人出家,出家的方外人过几年又还俗入宫,都是寻常事。”
管事娘子细细地与她说,“这位白鹤娘子,说起来,当年算是名动京城。早早地嫁入皇家,夫妇唱和,曾传为一段佳话。哎,谁知道皇城里的龙椅换人换得那么快?奴等是入京后,听京城本地的老仆私下里说的。”
开国才两代,不到三十年光景,京城又换新天。一朝天子一朝臣,旧帝连旧臣,众多膏粱门第,宗室贵胄,诛灭的诛灭,流放的流放,罢黜的罢黜,奔逃的奔逃。
夺路奔逃出京的都是儿郎,不能远的女眷被留后宅,等元氏兵马入京,年轻貌美的女子被大批掳掠入宫。
这位白鹤娘子,当年正是双十青春年华,是被掳掠入宫的大批女子之一。不知道是幸运还是不幸,被新帝看中,很快承宠,封嫔,没过几年,竟然升妃位。
但后宫更多的是跟随新帝入京的新一代功臣勋贵家里的女儿。白鹤娘子的出身,注定被处处排挤,没过几年病得起不身,看撑不几个月。
“白鹤娘子果然是有大慧根之人。”管事娘子双手合十赞叹,“重病之时,白鹤娘子佛前发下大宏愿。自愿舍弃所有家财,将自身舍入佛门,只求圣上靠近皇城的地界拨一块空地,供她修建一座恢弘佛寺,只允许女子入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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