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吟难得愿意回应:“我知道。”
往日嚣张的小混蛋,就这么乖乖躺在她怀里睡着了。
没有侵略性,也没有欲念,他就是最原本,最干净的样子。
秦吟扶着他的头枕到自己腿上,待确定他睡着了,才一点点从刚才的紧张中恢复过来。
她当然也接到了周聿文的电话,也被迫知道了一些关于周京洄的过去。
周聿文最擅长将隐秘肮脏的伤疤缓缓揭开,蓄足了力才放肆刺入,力求一击毙命。
揭得越慢,刺入得越狠,对人的伤害也会无限递增。
分明是他做的孽,却总强行迭加给他人,一套受害者有罪论,拿捏得明明白白。
但他不了解秦吟,她是死过一次的人啊。
经历过一次重生后,她发现自己不过是躲开了两叁颗子弹的战士,前路还很长。傅真的《斑马》里有一句话说得很好:她得学会动态地活着,与所有的问题共存。
所以她学会了接受自己,接受苦难磨折,接受和最爱的爸爸天人永隔,接受自己也不过就是宇宙中的一粒尘埃,并怀揣念想,动态地活着。
所以她到底对周京洄是爱还是膈应,这个问题对她来说一点都不难。
把他带进酒店套房,和他翻云覆雨,给他的肩头留下齿印,到头来却发现痛感能从他的身上同步传递到她心底。
那一刻,她就已经不再惧怕那个答案。
好可惜,这个小混蛋就这么扔下她睡着了,没能听她是怎么将周聿文“一招毙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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