断如磐的女子,明明知道她会为了达到目的而不择一切手段,明明知道自己的到来,亲自目睹这一切之后,内心会难以接受。
他明明什么都知道,却还是不可抑制的想要过来,想要……来看看她。
大祁国皇室规定,新娘子在婚前当晚是不可与新郎官见面的,那么就意味着今天晚上,卫飒不会去见若溪。这便是他的大好时机,也许,他只是想见她,今天的冒失前来,也只是因为……如此。
第二壶酒也空空如也,白川稍稍染上了依稀的醉意,从来都是千杯不倒的他,今日竟也难逃过心事重重,被酒中的精华,拿捏住了神经,随手丢了几分碎银,留在桌上,酒保还未道谢,他的人已经翩然远去。
仗剑携酒江湖行,多少恩怨醉梦中,蓦然回首,万事皆空。
师傅临行前留下的几句禅机难辨的话,依稀在他的耳膜中声声敲打,起初他并不知晓,直到十几年后的今天,他才明白了那句万事皆空。
他辅佐明君,明君却丧命敌手,他宠爱公主,公主却嫁做他人妇。他所珍惜爱之的,皆未能伴随左右。他也曾幻想过无数次的仗剑携酒,但那样潇洒恣意的生活,却不曾对他有半分的青眼,他恍若一个在荒漠之中旅途的孤客,盘桓着,茫然着,被一座看不见的城,困扰着,阻隔着。
他和她的恩怨,她……不懂。
他对她的情愫,她……并不接受。
他对她的愧疚,她……更是不知晓一点。太多的秘密沉甸甸的压在白川的心头肩上,沉得不能呼吸。甩了甩头,白川已经踱步到了一家客栈,走了进去,让小二开了一间上房,自去休息。
他好累,从没有像这样累过,只想要找一个地方躺一躺,靠一靠。
只是,他才歇下不到半个时辰,便听见窗楞为不可查的响动一声。一股淡淡的香气便窜上鼻尖,他不肖睁眼轻轻动唇,“你来了。”
“我最看不得你这副样子,白川,你当真是个情种。”一身白衣的白江,第一次对着这个让他从小到大都眷恋不已的男人,口出冷言冷语。
白川做死人装,不理他。白江看着来气,妖娆的眉眼微微一眯,上前一步,有些气愤难耐,“别在这儿骗人了白川,你要是情种却为什么这些年来对我不理不睬!你如今这副样子无非是想让我看看你对公主有多真心!好叫我死心对不对?”
最后一句,几乎已经成了吼叫。
白川动了动玉一般的手指,似乎有些有气无力,“你错了,白江。这一次你错的很彻底。”他微微坐起身子,黑而浓密的头发垂在他的身后,恍若一幕最好的瀑布倒挂。
“你总是能猜测到我的心思,然而这一次,却实实在在的错了。”白江站的笔直,因为有些紧张而微微颤抖着,白川看着这个追随着自己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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