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丹尼……”
“谁?”
私枭警觉地回头,可他看到的却是自己的母亲。
“丹尼,你怎么满身是伤?”
私枭不由得停下脚步。
丹尼,那是母亲给他起的名字,在外人面前,他自称“私枭”,只有母亲才会叫他“丹尼”。
这种殷切的感觉,还有这话中带着关切和担忧的感觉,竟都无比真实。
虽然印象里,母亲是个极其彪悍的女人。
时候,他常常因为奇怪的长相被其他孩子嘲笑,他是“白化病”、“怪胎”、“表子养的”。
每当他哭着回家,母亲总会给自己灌一大口伏特加,然后提着酒瓶子找那些鬼算账。
只有在面对儿子的时候,她才温柔得仿佛少女。
“娘,你怎么还……不对,这是糖衣炮弹,我不能看,必须闭上眼睛……”
私枭很清楚这些都是记忆,投入感情是危险又无意义的事情。
现在的首要目标是找到陈庆。
他刚准备离开,却看到母亲轻抚着一个男孩的脸颊。
男孩的脸上脏兮兮的,还带着血痕和淤青。
手里紧紧攥着几枚储蓄芯片。
“娘,买药的钱,我已经凑到了,今老板特别特别慷慨……”
“你又去地下拳馆了是吗?”
“没有,老板叫我去讨债,这回连本带利收回了不少钱。”
他龇牙咧嘴地傻笑,拍着结实的胸膛,表示自己没事,希望母亲也能够露出笑容。
做母亲的,哪可能看不出孩子的谎言,只是感慨:
“当年的雏鹰,已经长这么大了。”
她心翼翼地用手帕擦拭着脸上的伤,心中满是怜惜。
男孩的眼中却是神采奕奕,不断回忆着今早上看到的新鲜事物。
“娘,今陆行城停靠在冬都了,你知道吗,它比传闻中的还要大!”
“是吗?”
他连连点头,“是啊!就像绵延不绝的雪山,一眼望不到尽头。那铁皮里装着繁华的都会,四季如春,不受灾侵扰,那简直是神仙住的地方……”
母亲微笑着不话。
男孩仍然陶醉在自己的世界里,“现在我能够自己挣钱了,也许再过不久,就能接娘上车享福去了!”
她揉了揉男孩脏兮兮的金毛,“那这样,娘一定会换上最漂亮的布拉吉(连衣裙),看着我家的雄鹰住到神仙的地方去。”
“不,我不要娘看着,要跟丹尼一起上去。”
母亲却笑着摇了摇头,“娘在等一个人。”
她每都在门前盼望着那个男人。
私枭知道,母亲在等待父亲。
但那个男人,早就不可能回来了。
“为什么要等……为什么不能跟我一起上车……明明,连陆行城的车票都买好了。”
不知道为什么,私枭永远都无法理解。
母亲一年又一年地等待。
父亲永远消失不见,十几年来从没有回到过这个地方。
他觉得,父亲从没有爱过他们母子。
在最需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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