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没了当初的愤怒。
徐浩看他这满脸‘大仇得报’的样子，也懒按照流程追问了。
“昨晚江三市的那起案子，是不是刘振下的手？”
徐浩发动鹰眼，盯着张伯。
“不”
张伯刚想开口，但好似想到什么提醒一般，立马改口，眉头一沉，看着他道：
“什么杀人？”
“杀人都是老汉一个人杀的，和别人没关系！”
这是
有人提前提醒了？
徐浩眯了眯眼，他在套话。
他用的是一种并不常见的套话方式，比如想要知道数字2，他不会直接去问2，而是问1+1等于几。
又比如，网恋时，想要获得某个女孩的身体信息，可以借着送鞋的说法，套取脚码，随后换算，之后得出身高，之后稍微估算体重什么的。
这些信息，都不需要直接问，但却能被大脑思考、收录！
张力的潜意识知道刘振是凶手之一，所以面对徐浩的问题，他知道那事件是不是刘振做的，自然下意识会回答‘会或是不会’。
如果对方不是凶手，那么也会回答这套模板，但表情却绝不会是现在这样！
‘有人在指挥张力！’
徐浩稍微思考，眼睛眯了眯。
他不觉得，一个大字不识的普通人，能露出破绽的人，反应能这么快，且如此的果断！
或许有些人会有，但绝不该这么多！
要知道，这是两起事件，而并非一起，还有一个没抓到凶手的爆炸事件！
“刘珍是刘伟开车撞的？”
徐浩再次问道，这次张伯学聪明了，他不开口，阴沉着脸，看着徐浩。
没错，确实有人提前给他说如何避免泄露信息。
但
但徐浩和其他警察压根问的不一样啊！
人家那都是用战术来审讯他，徐浩就跟个老阴比一样
他问的问题，乍一听没什么，好似一个宽广的大道。
但如果仔细一想，就能看到这条‘大道’下
密密麻麻的全是坑！
不说话？
徐浩脸上露出一个笑容。“不说话？”
“我知道了，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你在杀人前，是有人专门给你说过该如何躲避审问。”
“不过伱发现，那个人给你说的话里，没有规避我的问题的方式，所以，你为了不泄露信息，选择了闭嘴？”
张力没说话，不过他看徐浩的眼神有些不对劲。
全然没了刚才的轻松，以及下午见面时的老农民模样。
“不错，还是不说话。”
徐浩点点头，“对了，我刚才话的意思你应该没听明白，我换一遍话再给你说一遍。”
“也就是说，这起案子所有的人，都是被一个人指挥，这个人负责指定计划，负责规避警察，负责你和刘振，又或是其余人的行动时间和路线.”
“你们.”
“被这个人指挥着行动！”
“我说的对不对？”
这几句话落下后，张力的表情僵住了。
“不错，感谢你的配合。”
徐浩站起身，看着张力露出一个笑容，“如果你刚才没闭嘴，说没这个人，估摸着我还不会发现。”
也就是说，刚才如果没闭嘴，就不会暴露这么多信息！？
甚至说，不管说‘是’，还是‘不是’，警方都不敢信，只能持一种怀疑的态度！？
张力死死瞪着徐浩，嘴唇蠕动，胸膛有些起伏，眼中闪过一丝后悔。
这一丝感情被徐浩所捕捉到。
后悔？
后悔没说‘没人给他规避盘问的方法’。
看到这反应，徐浩此时才敢相信
真的有这个人！
至于‘换了个词汇的话’
用来诈一诈这老头，看看他是什么情绪罢了。
你以为我在第三层？抱歉，其实我说出的话都是第五层！
“再次感谢您的配合？”徐浩再次开口。
张力再次愣了，他现在是真不知道，他泄露了什么信息。
明明从开头到现在，什么话都没说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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