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无题_70_咬定卿卿不放松讲的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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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元赐娴觉,他这会儿看一页书的时辰,放在先前大约都可看五页了。

  今早来前,元钰跟她讲,这欲擒故纵的精妙之处,便在于“若即若离”四字,如今她已冷落了时卿十来日,是时候该向他示示好了。眼下看来,此法果真奏效,阿兄诚不欺她。

  不过元赐娴觉得,时卿还能看书,这火候便仍是有些不够。她想让他连一页书都念不进去。

  她冥思苦想一阵,计上心头,伸手将间一左一右对称的簪子拔去了一支,然后小声叫他:“侍郎,您这是在看什么书呐?”

  时卿闻声抬头,这一眼却见她间少了支簪子,一下便浑身不得劲了,皱皱眉低头道:“《盐铁论》。”

  然后他就再也读不下去了,余光时不时往她头上瞥,哪怕极力克制了眼珠子转动的方向,却因心底存了印象,难以忽视,浑身都跟着躁动起来。

  一炷香的时辰,他就没翻过一页书。

  他受不了了,将书“啪”一声搁在了石案上,问她:“县主,您左边那支簪子呢?”

  元赐娴心中窃喜,伸手摸摸脑袋,面上诧异道:“哎,我簪子呢?我怎么少了一支簪子?”

  时卿沉着脸,深吸一口气:“在您的袖子里。”

  “……”

  这洞察力也忒强了些。元赐娴硬着头皮将簪子拿出,一面碎碎念:“咦,怎么跑到我袖子里去了?”

  时卿打断她,语气隐忍:“请您戴上它,以正仪态。”

  元赐娴不甘心,还想再摆他一道,往四面瞅瞅,道:“可这里没有铜镜,我该怎么戴?要是戴歪了,仪态也不正吧?”

  这是个好问题。如果她戴歪了,他还得难受。

  时卿陷入了沉思,忽听她道:“要不——您给我戴吧?”

  她说着凑过来,身子几乎越过了半张石案,一下便叫他嗅见一股淡淡的花露香气,似桃似杏,直沁心脾,仿佛将他从头到脚淋淌了一遍。

  时卿有心退后,却鬼使神差般没有动,微眯着眼,仰头望进她含笑的双目。

  他可能不得不承认,这双水汽氤氲的眼……真的非常蛊惑人。

  所以,在能够出口拒绝她前,他的手已经接过了她递来的簪子。

  这怎么又扯上韶和公主了?他一面亲手给宣氏斟茶,一面答:“儿怎会记得。”

  “早些时候的岑三娘呢?”

  时卿一脸“岑家还有三娘吗”的表情。

  “那柳七娘,叶四娘,白六娘,沈九娘呢?”见儿子脸上明明白白写着“这都是打哪来的”,她愈笃定道,“记不得吧?谅你也记不得这些个向你抛过枝条的小娘子!”

  时卿点点头。他不单记不得,甚至怀疑这些都是阿娘眼下信口编的。

  宣氏铺垫完了,终于扯着正题:“既然如此,你怎就记得了元家小娘子叫什么?”

  时卿一噎。

  他哪里知道自己是怎么记得的。先前在马车里一时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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