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强总是老老实实,哪怕别人坐在低头抽烟闲聊偷懒,他也不敢往旁边凑。
虽然这个年代农民消费能力极低,但三个村子近两千号人,王满银家代销点又是独门生意,自然差不了。
他们经常收到家里寄来的钱,自然舍得花销。尤其几个男知青,自从学会抽烟后,隔三差五总要来买一包。
所以他也没有出声,悄无声息朝着对面崖畔下摸去。
照这种速度,一年最少能种三茬,抵得上南方热带地区了。
听他话里的意思,似乎家里已经断顿了。
刚往回走几百米远,他突然听到旁边黑漆漆的崖畔里隐约传出压抑的声音。
零零散散算下来,自家月收入稳稳突破二十元。
对方有三个孩子,最大的才十二。
这大黑天的,连夜月亮都没有,正常人谁会在村子外边哭?
年前有次他从双水村回来,路过老坟时碰上村里人捉黄鼠狼,给吓了一大跳。
他将破瓦罐悄无声息放在路边,而后后退,隐藏在黑暗中躲好,捡了个土坷垃扔过去。
石圪节公社这边虽然没有村子种植水稻,但是早些年也有人赶着驴车换大米,所以当地人偶尔也会吃到。
所以王满银对于今年的粮油并不担心,完全可以实现自给自足。
“谁?”王明强吓一跳,急忙扭头看去。
“你身后有个瓦罐,里边有些高粱面,赶紧带着回家吧……”王满银压着嗓子,用沙哑的声音回答。
上次赵建海挨闷棍,就是被一个哑嗓子喊开门的。
王满银偷偷试过,声音的确改变很大,根本听不出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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